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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窖內,數名術士聚集在一起,悄聲的談話著。
「我以為妳要讓維爾瑪去做這件事。」克洛文一手環抱著胸,窩在角落大口的吃著乾酪,導致他說話有點模糊不清。
「噢,是的,可是我不放心她,她之前才被惡魔成功的擊中,甚至還因此受到了傷,我擔心這次她會再一次的受到打擊。」塞琳娜優雅的甩著頭髮,端正的坐起了身。「為了預防萬一,我希望多派幾名術士和我一起過去……」
「所以妳打算搶在她之前解決掉那個惡魔?這種小傢伙何必勞師動眾。」克洛文邊說邊噴著乾酪的碎屑,使塞琳娜厭惡的皺起眉頭。「──抱歉。」克洛文擦了擦嘴,對塞琳娜嘻嘻笑著。

「你已經太老了,克洛文先生,你無法感覺到那個惡魔在夜晚時所放出來的邪惡之氣。」塞琳娜給了他一個白眼,「縱使只是個小事物,但也不能輕忽……維爾瑪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高傲,導致輕敵而失敗,這是絕對不可取的行為。」
「維爾瑪的成長我看在眼裡,她的實力有目共睹。塞琳娜夫人,看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阻絕了妳這些資訊的來源──雖然那已經是過去的事。」克洛文嘻嘻笑了起來,使塞琳娜憤怒的拍著桌子。
「我必須鄭重的向你抗議,克洛文先生。」只見塞琳娜站了起來,咬牙怒視著克洛文。「我自願投身於這個地方為新人術士們進行指導,而你卻以此來諷刺我!」

「噢,噢,那麼妳決定該如何做呢,術士指導者?」
「艾恩、潔西、但以里、梅茲……現在跟著我走吧。」塞琳娜不理會克洛文的嘲笑,一一指著一旁站著的新術士們。「我打算帶著這幾位去輔助我的行動,並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好好見習一番。至於維爾瑪,我事後會和她解釋。」塞琳娜揮了手,大步走向樓梯。

「……她的急躁會使她失敗的。」雷門看著塞琳娜離去的方向,冷淡的說著。
「她怎麼會不急呢,我的朋友?她恨不得馬上回到暴風城內,享受當年風光的日子。」克洛文聳了聳肩,喝了一大口紅酒。「她並非自願來到這裡……為了重回當時的光榮,她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搞的跟嘉年華一樣盛大,這女人。」
「但維爾瑪不可能不會發現。」雷門挑著眉毛,似乎覺得頗為有趣。
「維爾瑪一定會發現的,而且一定會及早行動……我等不及看到塞琳娜挫敗回來的模樣。」克洛文狀似酒醉般爽朗的大笑幾聲,但卻露出只有雷門才能發覺的冷靜眼神。

雷門聳了聳肩,微笑把剩餘的紅酒飲盡。
克洛文的確是老了,但正就因為如此,才更危險。

*****

旅館外,維爾瑪戴上黑色絨布手套,把黑色大斗篷披在身上,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暗凝聚而成的人。
「如何?」塔圖克整個身體靠在牆邊,「親愛的主人,妳打算怎麼做?」
「你知道我會怎麼做。」維爾瑪露出邪惡的笑容,全身散發著自信的神采。「我不是個喜歡禮讓的人。」
「呀哈哈哈!」塔圖克滿意的拍著手,彷彿很喜歡這個答案。

她往剝皮小屋走去,此刻的夜晚更是寧靜。
維爾瑪絲毫不想隱藏自己的氣息,而她也感覺的到二樓傳出來的微弱氣味,看來惡魔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復。
此刻的她神情堅定,先前的挫敗和軟弱再不復見。
打開了門,循著窗邊透射下來的僅有的月光,她提起腳步走上了二樓。



「哈啾。」閃金鎮衛兵打了個小噴嚏,他揉了揉鼻子,看著另一名衛兵說著。「今晚好像特別的冷。」
「沒有啊。」另一名衛兵愣愣的回著,「我看你是生病了,才會覺得身體發冷,等一下去旅館喝個一杯吧。」他拍著那衛兵的肩膀,哈哈笑著。
此時塞琳娜帶著其餘術士們從旅館走了出來,對那些衛兵們優雅的敬了個禮,使他們錯愕的互看著。

「我是閃金鎮的術士指導者,塞琳娜。」塞琳娜不同於剛才的暴躁,用冷靜高傲的語氣說著,「我們發現剝皮師的家裡有著一隻邪惡的惡魔,而女主人卻尚未查覺,我們希望現在就能去解決那隻惡魔。」
一聽到這番話,衛兵們更是驚訝起來,但馬上又恢復了冷靜。
「謹聽您的差譴,需要任何幫忙請務必下達指示。」衛兵們雖然對術士們不甚感到喜歡,但卻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。

塞琳娜滿意的點了點頭,繼續說著:「那麼我希望能多派幾名勇敢的衛兵們在剝皮屋下待命,並保護女主人們的安全。」
「是的,請在此等候,我們馬上召集士兵!」衛兵們敬了個禮,馬上跑了開來,許多人也因為好奇而走出門來看著。
是了,就是要這樣。塞琳娜藏不住的微笑著,一切都如她所願。


-待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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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月亮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